全然不觉有什么不对一般。
沈觅忍着笑,好好看了他几眼。
和他许久未见。
金吾卫很快就到了马车附近。
这边,越棠姿态放松地将伞面翘起一角,手指撩起骏马一撮鬓毛,神色熟稔地就好像雨中叙旧一般。
他声音不高,隔着雨声,模模糊糊传入她耳中。
“我好像不认识姑娘。”
少年的嗓音大概是变过了声,稍显低沉了些,却还是比一般人要清润朗朗,冽冽地就好像在人心间流淌过一弯湛凉的清水。
他所表现出的,一点都不像是寻常的暗卫。
江南烟雨迷离,貌美的姑娘在马车上托腮笑得粲然,车下少年身形挺拔,长身玉立,两人遥遥对话,就仿若正在诉衷情的眷侣。
金吾卫见到马车上面挂着的吴家玉牌,不疑有他,还是照例过来盘查,云霏出示一个令牌,首领点了一下头,象征性地看了一眼马车内,又搜了一下车下越棠的身。
越棠坦然地将手臂张开,伞面仍旧稳稳地遮在他上方,衣袍始终没有被雨水打湿。
他漫不经心地任金吾卫搜查,等人走了,面色依旧若无其事一般。
心理素质果然够强。
沈觅下了一个结论。
她笑了笑,“人和人之间,不都是从不认识到认识的吗。”
越棠看着她,眉眼间有种至纯至净的纯然,却看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