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时,楚妙小心地问出口。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他是什么样的人?”
越棠是什么样的人?
沈觅想了很多的形容词去形容他,最后又觉得什么都不能说明他。
她只轻声道:“他,很好很好,是一个很好的人。”
“喜欢过他,便谁也入不得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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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沈觅终于慢慢恢复了过去生活的节奏。
日常便是打理自己的资产,处理手头工作,定期陪着父母,不时和楚妙几个朋友天南海北去游玩。
她也偶尔画几幅画,这回她不再对越棠避之不及,而是只画他。
在另一个世界,也有人这样陪着她。
这个世界,除了那张十元面额的纸币和她,便再也没有什么和越棠有关的了。
这个世界全然没有他的痕迹,而任务世界却无处不是她。
都在独自回味任务的两世,说不准到底是谁更难熬。
楚妙在从西藏回来后,行李都没放回家,就直接来和沈觅一起住了一段时间,直到确定了沈觅确实没事了之后,才放心地回去。
半年多的时间,在沈觅的自我疗愈和逐渐接受中,悄然而逝。
沈觅重新捡起理智,拾回冷淡,游刃有余地在繁华的都市中为自己辟出安静一隅。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她不会忘记他,她会用绘笔记下来所有的所有。
她会用一生去铭记他,热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