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下来的这十年间,不见危难天灾,工农发展都极为迅猛。
雍都如今几乎有了不关城门、夜不闭户的繁华盛景。
每次早朝,二位君主都是谁有空谁来。
清晏君主常常温和仁慈,雍帝向来杀伐果断,众位朝臣一早就摸索出了在两人之间斡旋的法子。
这日下朝后,越棠在御书房召重臣解决完要事,便一如既往让人将今日的折子全部送到梧桐殿。
沈觅在寝殿前的院子里,让人搬出来了一张软榻,正躺在上面晒太阳。
听到动静,沈觅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
十年过去了,梧桐殿中的树木繁茂粗壮了不止一圈,而殿堂精致华美如昨。
面前的越棠如今已有三十五岁。
十年的光阴没能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他的眉眼依旧如初,非要去辨认这十年有了什么变化,那大概便如酿酒。
酒液依旧清澈,而香味却越来越醇厚。
过往的辛苦、磨难、憾恨,在被消融和解之后,化为喜乐、安然、恬美。
岁月将他沉淀下来,就仿佛将惊世的珍宝再次精心打磨,让他整个人越发瑰丽却蕴藉。
昨日西疆附属国来朝进贡,送来了颜色艳丽的绫罗金丝布匹,还有一些精心准备的成衣。
沈觅昨晚在越棠面前试了一件舞衣。
手脚上圈上了金丝和铃铛,彩色丝绸飘荡在手臂之间,肩头和腰背露出,又被一层半透的纱衣遮挡着。下裳侧面往上开了一大截,走动之间,侧面玉白肌肤时隐时现。
舞娘教了沈觅一小段简单的动作,等到舞娘退下后,沈觅趁着兴致在越棠面前跳了一段。
彩缎在身前臂间飘绕,若隐若现,更显动人风情。
寝殿殿门合上后,她手腕脚踝上铃铛的碎响颤巍巍响了半夜,舞衣也已经被撕碎在地上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