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棠转过身,笑着问她:“还要脱吗?”
他语气自然,好似毫无杂念,只是让她看伤。
——如果下一步要脱的不是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的话。
沈觅长睫颤了一下,没有往下看,抬眸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还有伤吗?”
“没有了。”
越棠握着她的手,嗓音也好听。
“殿下的话我都记得。我很小心尽量不让自己受伤,衣服上的血也没多少是我自己的。”
沈觅脸颊有些热,确定了越棠身上没有多少伤,她放下心,立即落荒而逃一样地转过身去。
“大臣还在外面等着,赶紧穿好衣服出去。”
越棠捡起落在软榻上的里衣,看着沈觅的背影,忍着笑将衣服一件件穿好。
他看到了沈觅抱着他放在宸极殿中的那套红衣,此时索性便穿上了这一套。
等到他出门,沈觅正仰头看着天际的月亮等着他。
越棠从她身后抱着她。
“殿下,是我一个人的殿下。”
所有人都只会叫她君主,只有他会再唤她殿下。
沈觅忍不住也笑了,她垂眸看到身前越棠的衣袖,他穿的是那套红衣。
沈觅转过身。
眼前的青年在月下对她笑着,面容极美,眉眼弯着。他一袭红衣,灼灼的颜色将他的容色衬得越发艳丽张扬,多年积淀出的帝王气韵又让他显出几分高岭之花一般的肃穆矜持。
很想让人将他的红衣扒开,看他到底是妖冶多一些,还是端庄多一些。
沈觅多看了几眼,她淡定地想,等到见完大臣,就可以了。
沈觅真诚地夸赞,“小棠最好看了。”
越棠眨了眨眼睛,“殿下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