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之后,元日假期堆积的事务如山,沈觅不问越棠接下来的打算。他做什么,公主府必然支持。
在听到越棠要离开制造署去吏部一事时,沈觅立即想到了今年的吏部考功和文选。
越棠没有选择留在适合他的制造署。
沈觅皱了一下眉,却还是没有多问,只让人费心去搜集一些制造署和科举相关的文献书籍,等到越棠从吏部回来,就能看到他房中添置上的书本。
那日的悸动后,越棠也没什么过分的动作,还是和平日一样,闲时便来拉着她一起放松逛一会公主府,一丝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沈觅这才放松下一见到越棠就忍不住戒备的状态。
过了上元节,很快元月就要结束,二月初九,就要会试第一场。
又是5的进度。
在这样一日日数着度过之下,沈觅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好像一眨眼,就到了二月。
这一世和前世太过不同,沈钰在陛下的许可下,扩张着他在朝中的掌控,争夺沈觅手底下的人和权。
沈钰并不是一个没有才能的人,他又是唯一的皇子,按照常理来说,他理应是第一顺位继承人,除了他非嫡出的身份不够完美。
沈觅有条不紊地应付着朝中的变动,二月刚到,就忽然听闻,柳贵妃病逝。
接到这个消息,沈觅写字的手顿住,笔尖滚出一滴墨,洇透了宣纸。
那个不太聪明的贵妃,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多讨厌,她还没正式和她较量过,就听到了她的死讯。
随后,柳贵妃被封纯德皇后,沈钰成为嫡子,他手下的两位官员被任命为今年科举的主副考官。
沈觅一瞬间觉得背后发冷。
柳贵妃真是病逝吗?
就算要立沈钰为嫡,为什么一定要柳贵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