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棠神色是真的担心。
沈觅一时间是真没想到他还会这样想。
这哪儿还能和他扯上关系,而且这是她需要生气的吗?
非要说不好,受到影响的也是越棠。
他反过来歉意什么?
沈觅耐心道:“就事论事。你又没做什么,还无辜被人这样揣度,我为什么怪你?”
之前丽阳也有沈觅过于关照着一个书院少年的传闻,可是世家之中早就不乏选人从小培养,来把人养成自己将来忠诚嫡系的做法。
对于沈觅从南朝质子手中要来一个少年一事,或许有不知事的人乱猜,更多人会觉得沈觅另有深意,等到越棠十六岁中了解元一事传开,便赞叹沈觅果然下手准确,直接选中培养了一个少年天才。
然而如今一看到越棠的模样,乱猜就大过了正经的想法。
可这哪里能怪罪越棠。
沈觅走向主厅一处小桌,和越棠相对坐下,无奈道:“不要因为这有一点牵扯到你,你就把错处归结到你自己身上。”
越棠微微一愣,轻轻应了一声。
他只是想到了五年前。
沈觅觉得,他如今过度小心了,谨慎地仿佛刚认识一般。
沈觅有些忧愁,要不是能观测到他的亲密度是六十,还真会以为他和她不熟,生疏得不得了,才会那么小心。
亲密度都六十了,也不见越棠再对着她好好笑过一次。
五年前的事,再相较于越棠在南朝的前程,沈觅觉得,她没必要怪他了。
越棠当初说他会改,这些年也确实一直在改。
这几年越棠和她也不亲近,亲密度还这样高,想来他自己也不好受。
之前装哭的时候哭地厉害,真难受了,除了听涛院那次,也没再见他眼眶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