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又轻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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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越棠房中出来,沈觅慢慢走回到自己房间。
她忽然想到,要是越棠杀父杀兄是假,那前世会不会还有假的?
不过都过去了,沈觅探究不了前世的答案。
歪坐进软榻中,沈觅戳了戳系统。
近日的半个时辰还没看,她再去看看八岁的小越棠。
和往日一样闭上眼睛,沈觅眼前渐渐昏暗下去,薄雾散后,眼前又清晰起来。
越棠八岁这年差不多看了一半,这次她直接往前跳过了三天去看。
眼前却是一片森寒雪景,南朝落了雪。
沈觅往四下看了看,周围雾蒙蒙地,雪还在落,一触到积水的地面,雪花便化为雪水,成为泥泞一片。
面前是一条长河,沈觅沿着脚下的小道走向河边,另一条道上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泥点飞溅,到了渡口,马上的三人很快下来。
一个中年男子先是抱下来一个穿着月白色锦衣的小孩儿,随后另一个穿着鸦青色劲装披着狐裘的小孩儿直接从马上跳下来。
月白色是越棠,鸦青色是沈觅也见过不少次的大公子,慕容祁。
中年男子便是越棠养父。
中年男子蹲下身,摸了摸越棠的发顶,笑着道:“小棠,冷不冷?”
越棠摇了摇头,“不冷。”
中年男子抱了抱越棠,对慕容祁道:“阿祈,和小棠换一下衣服。”
越棠摇了摇头,认真道:“小棠不冷的。”
慕容祁拉过越棠,道:“你匆匆忙忙出来,怎么可能不冷,接下来我们还要穿过这片荒野才能躲过追杀,小棠你可不能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