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虞渊却霎时又升起了逗弄之心，将那些自省念头都抛去，只定定地含笑看着人。

他想看人到底有多喜欢自己，看人是否在明知道自己逗他的情况下，依然愿意乖巧听话，愿意臣服自己？

片刻后，盛旸先低下了头，对着他的手臂轻轻吹了一下。

甚至准备再吹一下。

不过，周虞渊抬手阻止了。

因为，他感觉自己的情绪不太对，心跳似乎有些快。从那之后，两人依然如常相处。

盛旸依然经常用那种湿漉漉的目光看着周虞渊，仿佛这人就是他的光芒尽头。

但周虞渊自己能明显感觉到，两人的相处方式变了，或者说是自己对待盛旸的心情在慢慢变了。

比起之前要更主动了些。

比如给人剥虾、比如买机票让他去青海玩，比如送人草编玩，过年的时候给人发大红包……

同样，逗人的次数更加频繁。

这其实是更能解释他心态变化的缘由。

周虞渊以前也逗过很多人。

一直以来，他很容易看穿人的心思，也容易看穿人的性格，所以知道怎么做怎么说能让人开心快活，所以，他能在诸多社交中如鱼得水。

反之来说，他自然也会知道怎么做会让人难受，怎么说话会悬着吊着人心。

但周虞渊是个厚道正经人。

在以往，每当他故意这么难为人的时候。

大都是因为那人不长脑子，大约做了什么让他烦的事，或者是说了什么没脑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