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旸微呼出口气,心虚但仍然冷酷:“是我把你吵醒了?”
周虞渊从他手里取过手机,摇了摇头:“没,已经七点零几分了,差不多睡够八个小时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平静地就醒了。”
平静?
盛旸很是好奇,仰脸看他:“你难道还有起床气?”
周虞渊说:“可能有吧,没睡饱就被吵醒,难道不会很不爽吗?”
盛旸问:“那跟没吃饱被抢走饭相比,哪个更不爽?”
周虞渊下巴蹭了蹭怀里人的额头,认真道:“假设不成立,没有人能从饿肚子的我手里抢走饭。”
盛旸:“……”
行吧,吃是周虞渊活着的意义之一。
不过,这时周虞渊继续道:“那应该是没睡饱更不爽,没吃饱我会想办法再找其他的吃,但被吵醒很可能接下来就睡不着了。”
盛旸忽然直勾勾盯着他,口中却仿佛十分随意道:“那你应该不适应跟人同睡一床吧,万一别人不小心碰醒了你?我昨晚睡着之后没有碰到你吧?”
周虞渊几乎瞬间看穿他的心思,扬了扬唇角:“那必须没有,我们盛旸同学喝醉了酒也乖乖巧巧,睡姿端正,完全不会打扰到人。”
盛旸继续强装平静道:“好像也是,外婆经常说我睡觉老实,一夜过去,睡前什么样,醒来还是什么样。”
周虞渊笑了一声,收紧怀抱,低头在怀里人脸上亲了一下:“是哦,所以我们真是好般配的一对,天造地设,出门精诚合作,回家床上也互补。”
“对。”盛旸猫眼晶亮,狠狠点头。
点完,又觉得似乎有些……前面说得倒也没问题,后面一句就有多重复杂意思了。
但,想到自己原本的来意。
这点深意,简直不值一提。
只是,这一切终究是被毁了,被酒毁了。
他双手抱紧周虞渊的腰,丧气地在人怀里轻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