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便能看见那细碎狰狞的伤口;一抬手,就能直接触碰到。

他微微垂下头,嘴唇轻启,对着那搁在沙发扶手上的满是伤痕的手臂轻轻吹了一下。

片刻,正准备再吹一下的时候。

忽然,一只温热手掌按上了他的肩膀。

盛旸抬起头。

周虞渊脸上挂着淡淡微笑,似是颇为惊喜道:“盛旸同学,你有魔法啊,我感觉现在好像真得不怎么痛了。”

盛旸:“……”

大哥,你这也太假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这功能。

这时,周虞渊抬起左臂,在他面前晃了晃:“对了,要不要拍照留念?”

“……”盛旸不解。

但立刻制止这人的动作,冷脸教育:“你纱布下缝针了,别乱晃,把伤口给晃开。”

“哎呦,教育老板啊。”周虞渊笑了笑:“上回你拍靖夜司的骑马戏受伤时,不也拍照了吗,风水轮流转。”

“……”盛旸。

行吧。

虽然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被这么一说,似乎心情好了不少,好像受伤真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周虞渊又道:“而且,我可是很少生病受伤的,下次再想看可不容易了。”

盛旸立刻点头:“要拍。”

拍完,以后都不要受伤了。

盛旸拿出手机,对准伤口。

在照相机的高倍率下,伤口比刚刚直接看到的要更加惨烈。

这还是最大最深的两条因为缝针被纱布覆盖遮挡,但露在外面涂了药水的,零零碎碎皮肉绽开的伤口依然还有十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