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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溪涧这才想起,秦太医确实说过阿梧除了气血亏欠,忧思成疾外体内似乎还有中毒的痕迹。

但这毒着实厉害,他怎么也探查不清。

堂溪涧本还在暗中排查,没想到太后竟会直接承认。

“皇帝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哀家,你我毕竟是母子,哀家自然不会把事做绝,只要皇帝老老实实遵守承诺,你与若儿成亲那日,哀家自然会把解药给你,当做你们的贺礼。只是你要快,那毒隔三差五就要喂些解药,从前他在离桧宫时哀家还能一直派人小心护着,但如今天大地大,十日之内若是没有解药,那哀家也没办法了。”

纳兰太后说着,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却又突然停下,转头看了他一眼。

“皇帝,你好自为之吧。”

堂溪涧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拳头一点点握紧。

若是从前他或许还会放过纳兰家,但从她给祝卿梧下药的那一刻,就只能不死不休了。

“海恩。”堂溪涧走到桌前,拿起毛笔,一点点画下祝卿梧的画像。

“去诏狱要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悬于城墙上,然后把这张画像散出去。”

他知道阿梧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回来,但不知道他回来时会是第几日。

堂溪涧在皇宫中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他的消息。

堂溪涧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海恩,他怎么样了?”堂溪涧想要去看他,却又觉得这件事不该就这么轻轻掀过去,纵得他没了规矩。

“祝公公晕过去了。”海恩回道。

堂溪涧闻言,终究还是坐不下去,起身向外走去。

跨出大门的时候,堂溪涧想自己是不是太纵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