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粉嫩,软软的,武婧儿隔着玻璃窗户似乎能闻到桃花的馨香。武媚娘见武婧儿看得出神,也跟着看过去。
只见一地落花。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1”武婧儿笑着道。
“有点意思,化作春泥更护花。”武媚娘重复道。
从天授十四年年底开始,武媚娘才感时间销金蚀铁的无情和残酷,她的精力也渐渐跟不上了。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老了。
比武媚娘年纪还大的武婧儿则开始坐着轮椅了,时不时打着瞌睡。武媚娘生怕一时不查,她就去了。
“不会,我记着陛下的命令呢。”武婧儿笑着道。
武媚娘沉吟半响道:“我准备归葬乾陵,你也附陵而葬。地方挤了些,但省钱,省事,又省心。”
武婧儿笑道:“好呀。”
“没有问题?”
“还真有个问题。”武婧儿听到归葬乾陵,脑海中不知为何就冒出一个疑问:“你不怕高宗怪你?”
“他敢?皇位上坐的是他的子嗣,如今户数增了一倍、国库收入是他在位时的五倍还多,朝中人才济济,又把吐蕃囊括到疆域之中。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武媚娘柳眉一竖。
“朕便是站在历代开国皇帝面前,也不心虚!”武媚娘说话掷地有声。
武婧儿闻言,举起大拇指,赞道:“陛下英明神武,所言极是。”
“嗯……那个……我就好奇,如果泉下有知,你想对高宗说什么?”武婧儿又冒出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