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承认自己有点儿“败家”。
逛累后,林三七找了间酒楼坐下,夜间这里会有戏台表演,几乎座无空席,二楼只剩下一间雅座。
雅座的价格自然是高,她肉疼地看着落无悔掏银子给小二。
他给完银子说是要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回来,接着便给林三七所在的雅座布了一个小结界,连小二也进不来。
她只好让小二把小吃放到雅座门口,自己伸手出去取。
小二纳闷地看了看雅间的门,心道,这雅座是不是闹鬼了,刚刚分明能进去的,怎么现在进不去了。
如果林三七能听见小二的心声,一定点头称赞道:你说得非常对,闹鬼这个说法在某方面来说是正确的。
这小结界可不就是鬼设的么?
林三七撑着腮帮子看建在酒楼中间的戏台,上面站了几个人,唱着她没看过的戏,仔细听来倒是有几分味道。
与此同时。
酒楼的屋顶上影子交叠,落无悔捏住一只妖邪的脖颈,温文尔雅的姿态,像是体贴地道:“一路跟着我们不累么?歇歇吧。”
那双仿佛天生该用来弹琴作画、不该沾染一丁点血气的手指慢慢地收拢。
拧到一半,他凭空地变出一把匕首,改为对准喉口一割,鲜血喷溅到瓦片上,如细雨般,星星点点地铺洒。
却没弄脏落无悔的手指。
他扔开妖邪的尸体,神色柔和得像刚与人去赏完美景,踩过瓦片也没发出一丝声响,应了那句夜间鬼魅。
而在雅座的林三七在为先吃哪份糕点烦恼,它们都做得太精美了,也很……贵,可能就贵在了好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