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七哽住,也不多说,拽住他就往院子走,鬼应该不会生病,但是衣衫湿哒哒地黏在身上也难受。
还是快点儿换掉好。
她和他一起回到房间,隔着一道屏风,他在里面换衣服,“咔哒”一声,腰封被解开,挂到了屏风上面。
腰封吸了水,沉甸甸地。
林三七站在屏风的另一侧,不经意地看了过去:一双洁白修长的手指拿着一件红衣,也挂到了屏风沿边。
有些后悔了,她该守在房门外面等落无悔换完衣服再进来的,想挪开目光,又见一截窄瘦似雪的手腕伸出。
是一件里衣被挂到屏风。
林三七差点就联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了,这绝非她本意。
这一道屏风很厚,连影子也瞧不见,但对面的人很高,只要一挂衣服,她就能看到手了,若隐若现最是致命的勾人。
不看、不看、我不看。
林三七闭上眼,给自己洗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估摸着落无悔大抵换完了,她再睁开眼,“你可以了没?”
“行了。”他从屏风后面出来。
等落无悔换好衣服,林三七也没回自己的房间,坐到罗汉榻上,拍了拍对面空着的位置,示意过来坐下。
“过来。”她眼睛亮亮的。
落无悔满头青丝铺洒着,尽管随便地用白布擦过了,还是湿漉漉的,暂时没扎起来,他放好发带,走过去。
林三七直起了双膝,叫他转身,背对自己,她从旁边拿起一块干净的布子,说:“我给你擦干头发。”
一直以来落无悔都是自己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