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讷讷:“水妖、邪祟?”
沈轻风缓了语气:“正是。”
也就是说他们用少女性命供奉的是一只水妖么?船夫失魂落魄地摇着头,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他冷不丁地记起了自己的女儿流着泪说过的话:“爹,我不想去,哪有水神要人命去供奉的,爹,女儿我不想死。”
船夫软坐在船板上。
扶住他的白千流立即蹲下,以为船夫没见过这等架势吓到了,担忧地问:“老人家,您还好吧?”
他唇色发紫:“没、没事。”
林三七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握住的断莲,这只邪祟好像是她杀死的,又好像不是,全程是牵线木偶地被断莲拉着动。
但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成就感。
斩杀邪祟后,断莲自动回归到主人身上,也把林三七给扯过去了,她拉住落无悔的手臂,“那只邪祟死了?”
到了这一刻还不是很确定。
少女靠得近,炽热的呼吸喷拂过他的侧颈,落无悔偏头看过去,又忽然想起了刚才腰间的陌生酥麻感觉。
他眼睫颤了颤。
“这只邪祟死了。”
可是还有藏在湖底深处的邪祟没出来,剩下的这句话落无悔没说,又笑道:“是你杀的呢,我都没见过你杀邪祟。”
林三七无言以对:……
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也不是她杀的,是她握着的断莲杀的,但四舍五入也算吧,不那么斤斤计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