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后山路会更难行。
林三七见落无悔无动于衷,继续表忠诚:“要是我还有灵根也想学邪术,据说最厉害的就是邪术了。”
“那些名门正派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她似忘记自己的身份也是所谓的“名门正派”了。
落无悔不动声色地望着林三七一张一合的唇瓣,冷不丁地伸出手指,覆盖上去,冰凉苍白的指尖摩挲过唇角、唇肉。
狎|昵的动作被他做来也似纯粹。
只因不含一丝情|欲。
他垂下不知为何轻颤的黑睫,忍不住又笑了,眉眼弯似月,似褒似贬:“你这张嘴很会说话,比我见过的那些说书的人还会说话,”
冰凉自唇间传来,林三七想躲。
最后还是没躲。
然后努力地回想他剥尸体后有没有洗手,记起洗过后脸色才好点儿。
算了,只要不是杀她,摸一下嘴又怎么样了?她不在意,也知道现在的他不会对自己生出别的旖旎心思。
会说话是一门艺术。
关键的时候能救你一命。
落无悔下一句话轻飘飘地将林三七快要翘起来的嘚瑟尾巴夹住、直接打回原形:“想割掉,藏起来。”
她故意歪曲意思:“……你喜欢?”
他收回手,笑道:“算是。”
林三七正想顺着杆子往上爬,一股冷风从门口吹了进来,随之而来的一道阴柔至极的嗓音:“原来你在这儿。
她第一次听一个人的声音会起鸡皮疙瘩。
太阴森了,像在冰窖冻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