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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不忿:“阁主,他们……”

“来者是客,不得无礼。”

还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轻轻慢慢地,似呵斥不似呵斥,听着便觉声音的主人很儒雅知礼。

林三七瞠目结舌地看着男子被砍断的手不到几秒又长了出来。

这黄粱一梦确实有点儿东西。

他似乎早就知道会如此,也不惊讶,只是站得离落无悔远些,继而道了句:“谢过阁主。”

黄粱一梦走道幽静偏僻。

阳光洒下一轮又一轮涟漪,别院茉莉花开,洁白素雅,沿边水池波光粼粼,金色鲤鱼游曳其中。

他们行过木地板。

抬目过去便见到一座水亭,斑驳的树影散落在河面上,特殊香气浮动在空气中,闻者不免心生喜欢。

水亭以雪白色的纱幔为帘,无风也飘荡着。

里面摆放着一把琴和端坐着一人,白衣黑发,腰背挺直,安静地垂着眸,指尖行云流水地弹弄着琴弦。

琴音珠落玉盘、如鸣佩环。

数不胜数的荷花从水里探出来,开得烂漫,他们越过搭建在水亭附近的水上廊,站在水亭面前。

男子和女子朝里道:“阁主。”

林三七往周围看,不见吹笛的人,刚进楼阁的时候琴音和笛音是和着的,现在只剩下琴音。

那笛音从何而来?

水亭内,白衣青年十指修长,指腹轻压着琴弦,琴音便缓慢地停了。

他抬首透过一层层薄如蝉翼的纱幔看出来,视线先是落在落无悔身上,指尖无意识地轻勾了下琴弦,再停到林三七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