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最后交代道,“要是碰到咱们生产队的考生,你也别管,就说这里住不下。”
白爹也说道,“今年咱们生产队不少知青和队员都要参加考试,可县里招待所就那么一个,早就住满了,他们只能每天坐牛车来坐牛车回,这已经算是好的了,生产队还愿意管他们。可现在天头多冷,他们不愿意坐牛车折腾也正常,所以就有人问到我们这了。”
白母就道,“我们可不稀罕那两句好话。只说我和你爹都住朋友家,管不得别人,没说你租房的事儿。”
白爹有点懊恼,“以前在生产队借牛车,虽然没明说你租房在外,但拉那么多木柴,也许有人猜到了。”
白淑华赶紧安慰,“谁能想到高考恢复呢。”
白母哼,“知道就知道,反正谁也不让来。”
白淑华也没想做圣母,高考这么重要,外人自然没有她自己重要。
该交代的也交代了,晚上白淑华也不准备看书了,早早洗漱上炕了。
明天是高考第一天,必须精神充沛。
早上,白淑华仍然喝的豆浆吃的包子。
包子是白母带来的,已经冻硬的,吃的时候要上锅蒸的。
豆浆是白爹去附近国营饭店买的。
这也是他们商量好的,餐食尽量不要有变化。
白淑华自然吃的舒心。
吃完后没着急去学校。
老师已经和她们讲了,考试前半个小时才会让考生进,太早过来就是挨冻。
她能这么稳也是因为离得实在近。
跟那些蹲在校门口的没差啥。
“大闺女,手表给你。”
白爹再次将手表递了过来。
这回白淑华接了,放到炕桌上,随时可以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