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事先准备好的安抚和劝慰全都咽了下去,他默了默,起身离开,又在走了两步时驻足,回头看向李星娆。
她形容颓然的坐在座中,并无大局已定的轻松。
忽然,姜珣凉凉的说了句:“你这又是何必?自讨苦吃罢了。”
李星娆一惊,转眼看去,姜珣却已转身离去,仿佛刚才说那话的人不是他一样,但无论如何,她此刻都没有心力来追究这些。
从猜测到皇兄出手和在东方府看到他时,李星娆便一直处于犹疑状态。
东方怀做的事情,无异于是噩梦再一次照进现实的证据,可她却在同样的事件中看到了不同的皇兄,这让她不知所措,隐隐害怕他会说出些什么话来,让她心中的愧疚和懊悔一发不可收拾。
她并不是不想为其余无辜的东方族人说情,只是面对这样的皇兄,她觉得自己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还有东方怀说的那些话,和她看到闻讯归来跪在内堂之外的那片身影,都让没有说出的话堵梗在胸口,闷的她难受至极。
也因为这份堵闷,姜珣说的那些话,她听进耳里,却难达心底,久而久之,酿成了无力与疲惫,李星娆躺到床上,又睡意全无,这样的状态堪称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