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还是该请个大夫才对!”伍溪之前就打听过附近城镇的大夫,还真让他找出几个有名的,他认真的算了时辰距离,若快马来回,刚好能赶在今夜下榻驿馆时给公主看诊。
“你是第一日跟着殿下吗?”姜珣似笑非笑,语气隐含讥讽,“殿下不想做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卫典军费了多少力气,花了多少心思而改变。卫典军掌公主府兵卫重任,又岂可擅离职守?”
伍溪早就对姜珣不满,这会儿矛盾爆发,他难得尖锐了一回:“那姜长史呢?身在其位,又何曾真正尽心?可曾想过让殿下安寝的法子?”
“卫典军倒是尽心,怕是连自荐枕席都想到了吧?”
“姜珣!”伍溪顿时如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涨红了脸,险些拔刀相向。
“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你那些下三滥的路子!若叫我知道你对公主不轨,定斩你首级!”
这番动静,随行众人自然注意到了,不仅秦萱和何莲笙聚在一起研究安寝的法子,就连秦敏都主动找到裴镇,商量是否可以放缓行程,今夜抵达百源驿后,不妨休息一整日,后日再上路。
“百源驿距离洛阳不过十数里,半日就能到。宣安侯此行亦有护送之责,若殿下玉体有损,又岂是这一日光景能补足的?”
裴镇:“这话,是秦世子一人之言?”
秦敏失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殿下一路迁就大队,日日赶路从无抱怨,甚至主动担起伙食之责,若真是秦某一人之言,也不会来与宣安侯提这些话了。”
裴镇眼一动,看向正在休整的队伍。
秦敏察觉:“他们是感念公主之恩也好,担心公主玉体有损被追责也罢,这路终究是不能再赶了,若宣安侯一意孤行,那秦某只能在此与侯爷分道扬镳,请侯爷独自先入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