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队伍人多杂乱,行进更慢,她掺和这个做什么?”
兰霁赶紧甩锅:“殿下说,侯爷若有异议,可寻她当面细谈。”
“当面”两个字,令宣安侯一阵沉默。
不对劲,这两人都不对劲。
兰霁看破不说破,又道:“但殿下还说,若侯爷不愿等候汇合,也可以先走,她独自留下也……”
“随她。”裴镇漠然甩出两个字,又道:“本侯会带人在公主逗留之地的周围巡视,若有异常,会以火信相传,你在公主身边需打起精神,莫要让劫持一事再次发生。”
兰霁听明白了。
这是不打算先走,但也不打算见公主。
但这就很奇怪了。
从认识裴镇以来,兰霁会过的他的那些桃花,没有一百也有九十。
裴镇身边从未留过人,但他本人绝非恐女之辈。
本着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的态度,裴镇虽抗拒那些莺莺燕燕扑上来,甚至应付的游刃有余,但结果无一例外——真心真意者心灰意冷,居心叵测者横尸毙命。
说他冷情都算保守了,应该说,男人对女人的本能需求,他在出生时可能就与脐带一起切除了。
毕竟,他看美人喘息的反应,远不如看对方窒息来的兴奋。
就这样一个人,兰霁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类似“躲避”的态度。
因为对方是长宁公主,侯爷拒绝的方式就变得这么温和了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兰霁回到公主这头,转达了侯爷的意思。
李星娆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