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侯爷明示。”
裴镇如他所言,微微倾身,压低声音:“若这件事情注定要有一个人来背黑锅,姜校书觉得,那个人会是谁呢?”
会是谁?
答案不言而喻。
买卖花种,最主要的经手人就是姜珣,此事他逃不开,但太子不同。
且不说太子从头到尾根本没有参与此事,就说以太子现在的地位和实力,能保他的大有人在。
如果不能证明姜珣是清白的,那么以他现在的处境,太子第一件要做的,就是与他划清界限。
姜珣会作为一个弃子,承担起整件事情的责任,甚至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而这一切,极有可能都是面前的宣安侯所设计。
姜珣冷冷笑着,眼神仿佛能淬出毒刀子。
裴镇,我真的小看你了。
“既如此,那下官也想请教侯爷,若此事能查出结果,还无辜者清白,那栽赃嫁祸之人,能撇清吗?”
裴镇哂笑:“你都站在这儿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不是闲的,就是傻的。姜珣,是要化敌为友重见天日,还是牢底坐穿甚至枉送性命,在你一念之间。当然,本侯也没法信你一面之词,总得要看到你的诚意,一个时辰考虑,够吗?”
姜珣:“下官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侯爷在招揽我?”
裴镇:“只要本侯感受到诚意,别说招揽,结拜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