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吉眼皮狂跳,紧张地问,“他爸在里面吗?”

陆匪盯着白越看了半晌,确定这不是装出来的后,脸色陡然阴沉:“他爸妈都在国内。”

“那、那……”强吉结结巴巴了会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难道是温、温童?”

陆匪立马说:“不可能。”

“乖宝不可能在里面。”

“他那么聪明,肯定是跑了。”

话音落地,又有一辆车停在白越的车前。

车上走下一个高挑熟悉的身影。

是谢由。

强吉:“三爷,谢由、谢由居然都来了。”

“温童、温童该不会真的……”

陆匪远远地看着,这会儿甚至调动不起对谢由的恨意。

他沉着脸,一字一顿地说:“不、可、能。”

“乖宝不会有事。”

“可是……”强吉扭过头,看到陆匪的状态后,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陆匪右手握拳,死死地攥紧身上的红色针织围巾,手背的伤口绷开,往外渗着鲜血。

他仿佛没有察觉到疼痛似的,右手越来越用力,指节发白,手背青筋暴起。

看着他突突跳动的青筋,强吉难得聪明了一次。

“不可能”这三个字,不是在对他说。

陆匪是在对自己说。

是在自我安慰。

强吉睁大眼睛,竭力不让眼眶里的湿润滴落。

“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