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方芦感受到了外套之下，季明修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擦过他的大腿，他还真的以为季明修只是单纯的关心他。

车子停下来，方芦披着季明修的外套一下子走进了雨雾中，雨滴并不大，但是冰冷彻骨，企图将他身上最后一点温度带走。

他走进单元门，回头望的时候，季明修的身形在血红的天空的辉映下，渐渐清晰。

季明修高订的衬衣被打湿后黏在身上，将他比例极好的身子一笔一划勾了出来，禁欲极了。

方芦先走进了家中，客厅明亮的灯光将身后的黑暗都驱逐了出去。

季明修看到方芦挂在衣架上的他的外套因为挂的不牢固而掉了下来，背对着他的青年仿佛全然不知。

他下意识的弯腰去捡，就在手指碰触到外套的时候，一只穿着白色袜子的脚刚好落在他十几万定制的西装外套上。

季明修目光顺势而上，方芦的脚踝微细，黑色的裤子衬得他的脸色更加白了。

季明修手指轻颤了一下，他听着头顶上的方芦这样说：“对不起，叔叔。”

语气中似乎还有点戏谑，但是歉意倒是完全没有，仿佛就是在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

季明修听着窗外的雨声，骤然出现的闪电划破了整个黑夜。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如果是他穿着这件西装外套，方芦的脚尖刚好落在他的身上，会是怎样一种感受。

会很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