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语气激昂道:“为何?那老八都能用国库里银子为保清而铺路,你为何就不能行使手头的权利,为孤拉拢官员?胤禛,你究竟是效力于朝廷,还是效力于孤?”
所说的朝廷,就是意指康熙这个皇帝,太子这是在问胤禛是不是想讨好康熙,而另谋其路。
胤禛神情肃穆道:“我效力朝廷也就是效力于二哥,我要是和八阿哥一样,不顾念大清的未来而去结党营私,那倘若边疆敌人来犯的时候,这国库却连一个子都没有,咱们又何来的钱粮去调动兵马去御敌?还是说二哥未来想的是得到是这样一个动荡不安的江山?”
太子神情一怔,双肩耷拉,人一下子就颓然下来:“你以为孤像这般吗?”
他不用,未来的江山是不是他的都曾可知。
胤禛神色动容,然后语重心长道:“二哥,大哥和老八不将大清未来的江山当一回事,但你身为储君,未来的大清的皇帝,却不能像他们那般短视啊。”
太子自嘲一笑:“是啊,我是大清的储君,可四弟,你见过当了三十年的储君吗?”
他是皇阿玛一手带大的孩子,也是皇阿玛最骄傲的孩子,曾经他也有许多抱负,也曾心怀鸿鹄之志,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却壮志渐消,还有父子间微妙的变化,父衰子壮就像是一把刀时时悬在他头上,更别说还有保清对他的步步紧追。
再后来后面索额图下狱,被折去一大臂膀以后,他便愈发没有信心,这最后登上皇位会是自己。
这桩桩件件怎么能不让他心焦?
胤禛也知道太子这些年的难处,现在见向来高傲的太子如此,便郑重道:“二哥你放心,无论发生任何事,我和十三弟都会站在你身后鼎力支持你。”
太子闻言心中宽慰不已,便笑道:“多谢四弟,你就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孤已经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了。”
太子接下来果然并没有再逼胤禛用自己权利为他而做事了,反而是整个人沉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