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药很苦,弘晖都一口口地喝完了。

四福晋见药那么苦,弘晖眉头却皱都不皱一下就全部喝完了,不免又是一阵心疼。

她转身将碗放回了托盘,又拿起碗旁边的帕子,给弘晖擦了擦嘴。

弘晖看到四福晋一直缠着纱布,便问道:“ 额娘,您这是怎么了?”

四福晋将帕子放回了托盘,身上摸了摸头上的纱布,勉强挤出一丝笑道:“ 额娘没事。”

眼下都是自己的人,四福晋忍不住有些责怪道:“你要是担心额娘,就不应该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弘昀,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弘晖闻言眼神闪烁了起来:“他是阿玛的孩子,我的弟弟”

四福晋闻言又拿出从前严厉的态度:“ 弘昀虽也是你阿玛的儿子,但他与你不同,你是嫡子,他是庶子,他的命就连你一根脚趾头也及不上。”

想到这里,她便心痛不已,她的弘晖居然为了救一个奴才的儿子,而落得今日的这番局面。

弘晖瞥了一眼低头抹泪的四福晋,淡淡道:“儿子听到了。”

四福晋表情一怔,脱口问道:“什么?”

弘晖:“儿子听到你和姑姑们谈话了。”

说着他便扭头往床里头看,不愿再看四福晋一眼。

四福晋如遭雷击,所以弘晖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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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胤禛看着手头的折子,脸色一点点阴沉了下来,半晌缓缓开口:“你是说弘昀,极有可能是被这名宫女引到冰裂处的冰面?”

苏培盛弓腰道:“是的爷,只是那宫人,却声称,她只是在湖面滑冰,之后见三阿哥来了,以为照顾三阿哥的宫人也在附近,怕有人发现她偷懒,这才匆匆离去,并三阿哥不知道会下到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