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挑了挑眉,让可碧脱去身上的灰鼠毛大氅,挂上得体大方的笑容,便捧着汤婆子来到跟前。

宋格格起身抢先道:“哟,今儿舒穆禄妹妹打扮得可真鲜亮。”

的确,亦嫣今儿身着珊瑚红缂丝立水银鼠皮褂,下着月光蓝江缎绣五彩下裙,与头上的各色首饰相互辉映,越发让亦嫣端丽冠绝的面容光彩照人,美得不可方物,甚至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感觉。

亦嫣巧笑嫣然道:“宋姐姐,今儿的打扮也是不俗。”

宋格格今天身穿一身石青妆缎二花念珠对襟褂,下着同色棉袄,头上斜插着簪花与一对赤金点翠簪子,更添了几分楚楚之感,倒是看起来比以往颜色更胜三分。

两人商业互吹了几句,亦嫣这才将视线放在桌子角落里的伊格格与张格格身上。

两人对面亦嫣的目光,眼神闪烁,不敢与亦嫣对视。

而亦嫣瞧见两人脸颊微微凹陷,眼下青黑,憔悴不堪,再也不复从前的光鲜亮丽,嘴角的笑容更胜了。

既然你们过得不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仔细一想也是,格格的份例最多也就能支持日子稍微过得好一点。

胤禛将两人的份例减半,估计连侍妾是份例都不如,她们这能在禁足且是冬日中活成一个人样,还是托了四福晋管条森严,下边的人不敢太过克扣主子的份例的福。

想到这里,亦嫣便就顿感气消。

而张格格本就是欺软怕硬之人,原先只不过是因为得了点宠,这才敢对亦嫣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