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师,那小儿多久能恢复记忆?”顾楠的语气夹杂着担忧。
郎中挎上药匣:“撞上脑袋这事谁也说不清楚, 也许明天就能好,也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两人还想多说些什么,一时之间问不出一二来, 只好作罢。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裴煜朝门外扬袖:“我送你一程。”
“劳烦驸马爷了。”
闭着眼在床上躺了会儿, 裴瑾容总算重新掌握身体的主动权。他撑起身子, 道:“娘,我想退亲。”
裴煜刚进门就听见他的话,正色道:“近来西南有战事, 倘若现在去了也只是徒增陛下烦恼罢了。过几日是太后的八十岁生辰,等到那时再说。”
裴瑾容只得应下。
好在几日也不难捱, 裴瑾容同裴煜他们一道去。太后的生辰宴来的都是文武百官, 自然不能怠慢,裴煜也拿出了没穿过几次的朝服。
退婚不是小事, 若是稍不注意可能还会带来株连九族的下场。裴煜知晓皇帝的意思,给太后的生辰贺礼送了名下几间铺子,又备了黄金万两。明面上是给太后的,其间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果然,皇帝没多加为难,只说是既然裴瑾容同家中男妻相爱无意纳妾就作罢。当即吩咐守卫将城门的榜给撤下了。
宴席上觥筹交错,一番寒暄后裴瑾容起身去后花园散心。倒是稀奇,他遇到了云祈安。
两人多年不见,裴瑾容不知该从何说起。反而是云祈安先开的口,他问:“怎么不见你家中那位?”
很奇怪,他虽没明说,但裴瑾容知晓他说的人是宋闻清。
他唇角弯了弯,自嘲地笑道:“原来我还同你写过信啊。”
“你写得我都想和你绝交了。”云祈安想起还有些后怕,抖了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