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陆回意识到自己说话戳到裴瑾容的痛处后,现在看到他都觉得对不起得很。
赵临轻嗤一声:“他对你态度好罢了,搞得我心里当真不爽。”
两人边说边往中西医馆去,想到什么,陆回停下脚步,说:“临哥,你说不会是因为之前你喜欢过闻哥儿吧?”
沉默了会儿,两人笑出声来,赵临差点笑岔气,说:“他吃哪门子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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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球见宋闻清不见了,兴致也不大高,耷拉着耳朵跟在裴瑾容身后。
今晚不知宋闻清何时回来,裴瑾容对吃的没多大要求。往灶台里添了柴火,灰球绕着他的脚边转,他捏住它的耳朵,笑着小声道:“我比他高。”
自己悄悄高兴了会儿,才炒了蛋,就着昨晚煮的绿豆汤吃了。
吃完后也没事做,家里上次买来的鸡粮剩得不多了。虽说宋闻清开医馆后,银两这些便不缺了,但能省还是要省下来,往后需要用着银两的地方还多着呢。这样一想,他背上箩筐往小溪去。
下午并不是很热,有不少人聚在小溪边洗衣衫。
见裴瑾容手拿镰刀,一夫郎笑着说:“瑾小郎是来割鸡草的罢。”
闻言,裴瑾容抿唇,点了点头。
没有宋闻清,少年露出本来的模样。他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凶得不行,夫郎搭完话后,摸了摸鼻子,又弯身继续洗衣衫。其余人也怵得很,嘴里依然聊着天,声音倒是小了不少。
裴瑾容也知自己的存在让他们不舒服,识相地拿上箩筐走远。鸡草他见宋闻清割过几次,寻了会儿便拿着镰刀割。
聚在洗衣衫的几人看到他走远,松了口气才聊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