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热,搬完后宋闻清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汗涔涔的,蹲坐在屋外歇息。裴瑾容见他这模样心疼得很,一看便知道宋闻清是故意把绝大部分的重量往他那儿偏了。
直到一碗冰冰凉凉的酸梅汤递到眼前,宋闻清才抬眸看裴瑾容,见状笑着说:“阿瑾可算知道我有多馋这碗酸梅汤了。”
自从上次他生了那场大病,裴瑾容便变得担惊受怕的,平时给他接水都要接温的,生怕一不小心宋闻清又着凉。
宋闻清本来想反抗,说自己身子骨好得很,没那么弱不禁风。但他一这样说,裴瑾容就眼巴巴地盯着他,宋闻清每次都是那个先败下阵来的。
算了吧,那半个月裴瑾容吓得不轻。
一碗下肚,宋闻清觉着整个人都缓了过来,少年拿着团扇给他扇风,明明自己也热得满头大汗,但就是执拗地坐在他旁边。
宋闻清有些心疼,开口道:“你别光给我扇,你也休息一下。”
裴瑾容没说话,过了会儿眼眶红了一圈,像只可怜的大狗狗。
宋闻清慌张地问:“可是刚才磕到哪儿了?”
“还是谁欺负你了?”
宋闻清一个人在那儿说了一堆,裴瑾容都没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长得好看,哭起来更惹人怜爱。
宋闻清见他没说话,狠心道:“我下次不喝酸梅汤了行吗?”边说边拿方帕给裴瑾容擦眼泪,“你别哭了。”
他以前生活中除了学习就是做手术,哪儿学过怎么哄人。医院里的小孩哭得话他尚且还能买两颗糖,裴瑾容哭的话他是真的没办法。一方面又觉得裴瑾容哭起来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