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他们挤进来的时候,正是有个男人说:“还军人呢,就这点觉悟,太丢人了,还不如我这样的老农民呢!”
“就是,当了官老爷就不认人了,好好的媳妇孩子说抛弃就抛弃了。”
“不止呢,人还另娶了长官家的女儿。”
“太不是东西了!”
“就是。”
那男人又说道:“华国军人都是这德行,白瞎了我一片红心向太阳了!”
他这话一出,大家都不说话了。
那男人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说话不恰当,尴尬地笑笑,准备离开。
秦枝刚好在他身边,直接把人定住了。
这人很会说啊,待会儿带到无人的角落里好好说说吧。
她可看见这人和人群外的另一个人使眼色打手势来着。
她可知道,这会儿的大环境下,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出没。
至于那个人群外的,秦枝也不急,离下一个车站还很远,那人除非跳火车,不然,她总有办法把人抓住的。
此时,就见那女同志拿出一张绣了兰草的手帕擦了擦眼泪,准备缓一下情绪后继续哭诉。
秦枝注意到,她不是当下女同志不拘小节的那种抹脸,而是用吸的,一点点把眼泪吸干。
她几乎下意识就看向她的手心和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