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成为神吗?”
薮猫说,“成为神,然后过你想过的生活。”
巴别塔的内部对于忒休斯的成员的评价都是极端性的救世主。为了达成他们拯救整个世界的目的,过程里的死亡和他人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般的垫脚石。
但薮猫直觉路羽绘并非是这样的人。
很多人碰到电车问题以后,会选择要拯救大多数,但如果少数中有自己的亲属,又会犹豫选择大义还是小义。
而路羽绘看起来像是那种会直接把电车的动力止消让电车难题干脆不存在的家伙——
“拯救他人啊,救世主啊,甚至是成神——这种东西如果问我的话,那当然是斩钉截铁的拒绝啊。”
鹿耳抖了抖还未坚硬的,小小的角。
这代表着羽绘的表述是真心实意的。
“我讨厌责任,讨厌必须,讨厌理所当然。”暹罗猫说她在本质上其实或许和忒休斯的其他人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我甚至不喜欢被他人请求或要求,因为承诺与情谊同样也是一种束缚——所以我从不觉得,我这样的人会为了拯救他人而努力。”
路羽绘弯了弯眼角,“你那时不是问我,是否也接触过其他的预言者,我想说是的,但我和对方不欢而散。”
她偷换了暹罗猫和永坠之梦中的望罗口述的那个预言家的预知的未来。
“因为她说,我未来会成为救世主。”
紧接着她忽然前倾,拉近了与薮猫的距离,“你们都说路羽绘会拯救他人,路羽绘是救世主,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性。”
她说,“或许我根本不是路羽绘呢?”
什么?
薮猫原本一直维持的不变的表情崩塌了一瞬间。
暹罗猫的尾巴也竖了起来,显然是到了它感兴趣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