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爱民恶声。
顾燕闭上嘴,过一会儿后还是自己没忍住,轻声跟他说起今天杨春凤和二蛋妈之间的异样,以及二蛋被揍多惨的情况。
“你说二蛋是干了什么事儿才能被打成这样啊?十六的人在我们老家有些都当爹了,结果他还被打得和孩子一样吱哇大叫。”
纪爱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结果就这?就这?
他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身背对着顾燕睡着,“屁大点事也值得你吊胃口?”
“这怎么屁大点事了?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大吗?”
顾燕不乐意了,非要和他掰扯几句,“我进你们家门这么几年,隔壁几时打过孩子?你说这还不是出了大事?”
纪爱民就当听不见,硬是没回她话,就这么背对着她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落了枕,脖子都立不起来。
纪素兰好奇地围着他转了一圈,“二哥,你脖子长歪了?”
“这叫落枕,”纪爱民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什么长歪了?脖子还能长歪?”
“这样啊,”纪素兰点头,然后到处跟人说她二哥落枕了,纪爱民出门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偏偏他多说几句就会被纪父他们骂。
索性吃了早饭就赶紧出门了。
纪爱国今天也要上班,他前脚刚走,纪爱民后脚就跟上了,不过二人都离了一段距离,像是陌生人一样往西门方向走。
一个去了的商场,一个坐公交车去单位。
纪爱国透过车窗看过马路的纪爱民,他也没想到,小时候和自己那么亲密的兄弟,会和自己关系搞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