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下面更是有不少血,身下的被单都浸湿了一小块。
她无声地流着泪,像具艳、尸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林远锋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郑大几人暴揍了好几顿,本来就没怎么好的肋骨,又断了两根。
他被捆绑在柴房的柱子上不知死活,旁边是郑家养的,睡得打鼾的大黄狗。
从那天起,祝忆男和林远锋就没有单独相处过,他们甚至连看都不能看对方一眼。
林远锋每天被郑老头他们带去上工,祝忆男则是被郑大嫂带去上工。
两边干活的距离远着呢。
傻子得了趣,每晚都跟祝忆男睡,因为不知轻重,祝忆男每每都会发出惨叫声。
这个时候林远锋要是敢去房门那边,就会挨打,还会挨饿,而且郑老婆子厉害得很,挨打和挨饿都是他们两个一起的。
所以林远锋只能忍着,不然祝忆男也会跟着被揍,他坐在柴房不停地捶打着地面,以此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恨。
因为湾山沟离熊石桥生产队挺远的,所以林素兰他们并不知道二人的处境。
眼下秋收结束,又开始种别的在地里,林素兰这天把活儿干完,去记分员那记录了一天的活儿后,便先走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走小路去了祝家。
林素兰到祝家时,刚看见有人在祝家院门口泼完粪离开,她捏住鼻子,从侧边翻墙进的院子。
祝宝军几乎不上工,家里有了祝忆男换取的粮食和钱后,他更是能躺着就不坐着,昨晚和狗蛋跑出去看生产队寡妇洗澡睡觉,今天早上才回来,这会儿还在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