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么?温远山是一个疯子,他恨不得温家人死绝,你居然信他的话?”温相大声质问。
“父亲是在怕什么,怕他一个将死之人,临死前说的话么?”
就在这时,沉默许久的温初云忽地尖叫出声,“不必去了,我都知道!”
她哭得抬不起头,“不是路夫人善妒要烧死我哥哥,是父亲,一切都是父亲指使的。”
“混账,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温相一脚便踹向温初云的小腿,紧接着一巴掌猛地落下。
温初云头一偏,唇角渗出血迹。
她忽地恶狠狠抬头看向温相,“女儿是不是胡言乱语,父亲难道不知晓么?是兄长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将此事提起,他说若我污了父亲的名声,父亲便断不可能再留我。可我从前还不信,我以为父亲就算不爱我们兄妹二人,嫌弃我们是庶出的孩子,也不像大哥与三姐那般有路家为靠,可至少你当初害兄长至此,多少会心怀有愧,如今看来倒是我痴人说梦了。”
“你当初既能狠心除去庶子,为讨路夫人宽心,挽回她不让她与你合离,又怎么会对我兄长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说完,她失心疯般大笑起来,不顾一切冲向温雪杳,若不是被宁珩及时拦住,怕是要让她真的抓到温雪杳。
“温雪杳,你不是想知道究竟是谁要烧死我哥哥么?从前我也误会是路夫人,后来我与兄长相认,才知道想要害他的人从来都不是路夫人,而是我们叫了十多年爹爹的人!”
“你可知他为何要烧死我哥哥?”温初云又哭又笑,而几步之隔的温相瞧着局势的不可控,当即箭步上前一把扯住了温初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