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温雪杳看向宁珩,“阿珩哥哥,若我父亲去天牢探视他,你可否告知与我。”
“阿杳也想去?”
温雪杳点头承认,她也不愿意做一个糊涂人。
宁珩闻声颔首,然后突然道:“不过阿杳瞧着,似乎并不奇怪你那死去的兄长会化名为魏兰舟出现在盛家军营里”
他的话不像是在质问温雪杳,更像是自言自语。
沉默良久后,他的声音比方才更低,“阿杳,我是不是还未曾与你说过,近日来我总是会重复做一个古怪的梦。”
“古怪的梦?”温雪杳的心莫名一紧。
宁珩却没有着急往下说,而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腰,示意道:“你先躺下,我慢慢同你说。”
温雪杳小幅度点头,脱掉鞋袜,从宁珩的身上爬过去,躺到床的里侧。
“你说吧,我听着呢。”
青年仰面对着头顶的床帐,平静道:“我做了一场梦,梦里到处是猩红之色,目之所及尸骸遍野。我一个人站在城墙上,看着城楼下的人,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却觉得满心绝望。”
听着听着,温雪杳不由想起前些日子做的梦,梦里的场景似乎就与宁珩现在描绘的场景如出一辙。
“然后呢?”温雪杳轻声问。
宁珩侧眸看她一眼,艰难开口,“然后我就梦到了你,阿杳。”
“梦到了我?”
宁珩将身子侧转过去,正视温雪杳,有力的小臂穿过她的腰肢,将人往怀中一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