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哪里受伤?”宁珩着急的检查着温雪杳露在外面的皮肤。
温雪杳摇头,“没有,只有手上受了些轻伤。”
轻伤。
那么多的血,伤便是伤,又何谈轻重可言。
总归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夫人,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温雪杳想到既然此刻宁珩与季子焉能双双站在这里,应当就是他们已经掌握了药方,但她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同他确认道:“医治疫病的药”
“你放心,你让侍女带出去的衣裳顺利交到季子焉手下的名医手中,方才我们已经服药,别院的侍卫们此刻应该也服下药了。”
温雪杳闻言重重松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看向屋内一个古怪打扮的中年男子。
她想起方才宁珩与元烨的对话,元烨竟然真寻了法师要给她喂下令人失去记忆的药。心惊后怕的同时,她小声问:“阿珩哥哥,若他服药,官家会不会怀疑到你们身上?”
“他此刻自顾不暇,又怎会在意这个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儿子。”宁珩说:“你低估了官家薄情的程度。”
“若非接下来还有事必须由他做,否则”他会直接杀掉那人。
话没说话,意识到温雪杳正在看着自己,宁珩即时咽下未尽的话。
温雪杳知道宁珩是怕他的话吓到自己,于是小声道:“我知道夫君是为了保护我,我不怕。”
宁珩心尖猛地一颤,若不是顾及周围还有旁人,他一定会不可抑制地吻她。
他从屋里寻来帕子,用茶水浸湿后细细擦掉温雪杳脸上的血污,“阿杳乖,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见少女点头应允,这才从榻前站起身。
远处的元烨目眦欲裂地死死凝视宁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