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季子焉垂眸扫了眼手中的粥碗,又往宁珩的双手一扫,然后便见后者抬手摊开,嗤了声,“别看了,没有汤匙。”
季子焉也未有疑问,淡淡颔首,抬起碗小口抿着粥,待嗓子里干涸啥沙哑的滞涩感好些,才道:“也是,他还能扔些吃食进来就已是难得。”
一碗粥入腹,季子焉才勉强精神不少。
他侧身望向远处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喝粥的青年,出声问道:“我们的计划如何了?”
“虽然中途出了些变故,但应该能比我们原先料想的更早得到医治疫病的药方。”
季子焉闻言皱眉,“变故什么变故?”
宁珩喝粥的动作一顿,他阴沉着脸色,回道:“我夫人来了。”
“雪杳妹妹?”季子焉猛地呛声,在察觉到宁珩投递来的警告视线后,又无奈改口道:“宁夫人怎得来了,她”季子焉本想问她的安危,然而转念一想,有宁珩在,他又何需多问。
于是他不动声色自嘲笑笑,没再说下去。
宁珩装作没有听出季子焉言语中难以遮掩的关切情绪,只道:“或许不出明日,我们就能得到那张药方。”
季子焉大概猜测到什么,眼中露出几分不认同,他以为是宁珩将温雪杳也算计了进去。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太过狭隘了。
至于说宁珩是如何在元烨手下的重重包围中依旧能探囊取物得到药方,季子焉直接避开了这个问题。
谁都有秘密,即使是他以身为饵,其实也留有后手,宁珩又如何不会为自己筹谋好退路。
“那皇宫内,你可知晓如何了?”季子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