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动心思又缝了一件新的,只是这新衣还没缝好,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此刻温雪杳拨弄着篮子的针线,却是再没有当时做女红时的心思。
纯白衣襟上的并蒂莲只绣了一朵,孤孤单单的,没有相依偎的甜蜜,只有独自盛开的凄凉。
她这遭一走神,拨弄针线的手指就被尖锐的银针刺了下,指尖当即见了血。
温雪杳眉头一皱,小声“嘶”了声,下意识便将指尖往唇边送。
不料手腕竟先一步被人攥住,“别动,我帮你拿帕子把血擦掉,按一会儿就止住了。”
温雪杳闷闷嗯了声,没接话,也没反驳,就看着宁珩抓着她的手指用洁白的绢帕压了压。
晚上,两人在屋里用过膳,温雪杳去园子里透了透气。
门外守夜的丫环见到温雪杳回来,正准备进屋通报,温雪杳忽地摇了摇头,压低嗓子问:“可是宁侍卫在里头同世子说话?”
透过倒映在窗子上的烛影,温雪杳隐约能分辨出屋里除宁珩外还有一个人。
她的话音将落,就见丫环点了点头。
温雪杳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里,更或者那一刻她是如何想的连自己都不明白,但脚下已经轻轻地挪动到窗下。
从这个位置,正好能听到屋内人的话音。
青年声音平静,却夹杂着一丝她不曾听过的冷戾。
越听,温雪杳的脸色就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