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踢了鞋,只穿了纯白的襦袜走在地上,本就小心翼翼,如此一来更是没有什么声响。
他蹑手蹑脚走到桌案旁,漆黑的眸子从那张桌案上扫过,脑中闪过方才的疯狂与少女伏在他肩头的低低泣音。
又可耻的出现反应。
他的唇线僵直,俯身从桌案旁的竹篓中准确无误的抽出那副最为与众不同的画卷。
窗外闪电劈下的白光滑过青年如玉的脸颊,他一言不发、沉默地靠近桌案后的书架。
手在其中一排一探,书架连同背后的墙面便裂开一道巨缝。
宛若深渊巨口般,死死凝视着面前同样在凝望它的青年。
半晌,青年抬步走进黑暗中,只听有一道机关扣动的细微响声,墙面缓缓阖上。
屋外,暴雨如瀑,足矣掩盖一切微不足道的异响。
可本该在摇椅上熟睡的少女,却在这时缓缓掀开眼眸。
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她怔怔朝着那道书架后的墙面望去,只有她自己知晓,自己此刻的心脏是如何在狂叫,更胜过窗外轰隆震颤的雷响。
暗室内,宁珩就着微弱的夜明珠光亮垂眸看向手中的画轴。
他没有点燃暗室内的灯,便纵身在黑暗中,肆无忌惮地看着手中的画。
为何偏偏是今日阿杳先他一步来了书房?
为何被他落在书案上的偏偏就是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