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盯了温雪杳片刻,所以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那人就是他母亲。
也是,又有谁会想到会有哪家的母亲对自己亲生的孩子痛下杀手呢?
“你走后我又拿石头砸了她,人没死,但多半也成了傻子,做不了什么恶事了。”说完,宁珩看向温雪杳,一眨不眨凝视她的表情,不肯遗漏她面上一丝一毫的反应。
“阿杳是不是觉得我不该那样做?”宁珩听到自己淡声问。
温雪杳想了下。
若是她,她或许没那个胆子做出那样的事,但她不敢做,也不能说旁人那样做就一定是错的。
且宁珩此举更多的也只是为了自保罢了,若旁人不伤他,他又怎会伤人?
那人可分明是要杀他的!
于是乎温雪杳摇了摇头,“是那人先要害你的,况且就算那人想夺你性命,你也没有要了他的性命,只是敲傻了他令他无法再作恶,已算是仁慈了。”
话落,温雪杳复又看向宁珩,见青年一时不言不语,心道他或许还是自责吧。
毕竟如宁珩这样温柔和善的人,当初少时做下这样的事,必定挂怀在心难以忘却。
她心里微酸,伸手再次抱紧宁珩,柔声道:“别自责了阿珩哥哥,这不是你的错。”
说完,温雪杳主动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此时不是应该在御花园里为如乐公主作画么?怎么能跑到这里来与我偷闲?”
宁珩听出她有意岔开话题,便顺着她的心思勾起唇角,“怕夫人吃醋,自然不敢擅自为旁的女子作画。”
温雪杳一怔,伸手锤他,“尽说些不着边际的浑话,我都说不会不会吃醋了,你怎的还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