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暑面上依旧担忧。
夫人方才究竟在书房里看到了什么,才一副丢了魂的模样?
温雪杳顾不得同小暑解释。
因为就连她自己,此刻脑中都乱得很。
那画中女子,怎么会是她?
分明是两年前的画,彼时宁珩还未与她有婚约。
又怎么会画她呢?
温雪杳原本想过,会不会是宁珩故意画了一副画骗她。
且不说那画纸与墨迹一看就不是近日所作,更关键的是,那身衣裳与画中人的打扮,的的确确就是两年前的她。
旁人或许会不记得,可那是她及笄后第一次参加公主的寿宴,她又如何会不记得自己那日的衣着打扮?
就算是宁珩后来补作,那也得记住她当日的模样啊。
思及此,就算再难以置信,她也信了宁珩先前在如乐公主寿宴上所画的人不是如乐公主,而是她了。
他也太大胆了,大庭广众之下。
连温雪杳自己都不曾察觉,嘴角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偷偷上翘。
可她还是没有想明白,自己怎么就在那日入了他的画。
她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美若天仙才入了他的眼,那是她才十五岁,模样还未完全长开,就算是放到如今,她也不是令人一见就能倾心的美艳模样。
而在公主生辰宴之前,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何时见过宁珩,她们二人以前并不相识,就算是宴会当日也是连只字片语都未曾说过。
忽地,温雪杳突然想到什么。
那日在书房,宁珩似乎的确看着那副旧画同她说过一句——“画的故人,不过她应当不记得了。”
难不成,她们以前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