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只说试一试,但穿上之后,却没有了脱下来的意思。
屋里燃着暖炉,虽不算冷,但仅穿一件里衣要熬几个时辰守岁,也怕是会染上风寒。
宁珩在椅子上坐下,显然没有再穿上外衫的打算。温雪杳无奈,只能找了一件大氅给他披上。
“夜里凉,还是穿得厚实些好。”
宁珩点了下头,没拒绝,但目光却不由落在远处的雕花铜镜上,铜镜里青年素白的里衣被墨色的大氅包裹,看不清晰。
他皱了下眉。
人坐着不动,不一会儿身子骨就愈发觉得寒凉,温雪杳让小暑又抱了两个汤婆子过来。她自己揣一个,另一个塞给宁珩。
两人一开始是一人倚在美人榻上,一人坐在桌前。
不知是不是坐着发困,没一会儿,宁珩也抱着汤婆子坐到了温雪杳旁边。
坐着坐着,两人便都倚在榻上,宁珩躺在温雪杳身后,长臂将人笼罩在怀中,一件大氅盖在两人身上。
“也不知如今我兄长他们在做什么。”近些日子不能回门,温雪杳忍不住轻叹一声。
宁珩猜到什么,缓声道:“方才阿杳几次出神,莫不是就在想这个?”
温雪杳点了点头,但她的想应与宁珩所想的不大一样,比起思念,她心中担忧更多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