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宁宝珠惊讶了,她看向一旁静默不语、宛若雕塑的青年,“兄长昨日竟将那埋了两年的酒挖出来了?”
宁珩扫她一眼,淡淡道:“既到了可以启坛品尝佳酿的时候,自然要挖上来。”
宁宝珠啧了声,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将面前自己盘子里仅剩的最后一个包子吞咽入腹,她才不紧不慢继续道:“对了,嫂子,还没问你为何也喜欢白梅花啊?”
也?
温雪杳稍顿,想到宁宝珠此言的缘由。对了,是昨日宁珩同他说过,他也喜欢白梅。
其实要说她喜欢白梅的原因,还得从她的母亲路氏谈起。
原本温家最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可不是她,而是她的母亲。路母优雅娴静,喜好养花种草,其中最喜欢的花便是冬日里的白梅。
傲骨凌霜,不屈不折,淡雅圣洁。
小时候听母亲说得多了,便在心中对“白梅”留下了好印象。不过温府并没有种植梅花,温相年轻时并不是懂赏风附月的男子。
是以,直到温雪杳两年多前乘船下江南去到路家,在路家院子里见到那大片的白梅,才一发不可收拾地彻底爱上这一朵母亲曾最爱的花。
思绪回到现在,温雪杳简而要之地答道:“小时候常听母亲提起时便对白梅颇有好感,后来初去我外祖家时恰好见到满院子的白梅迎寒盛开,只一眼便喜欢上了。”
宁宝珠:“嫂子说的是去江南之时吧?”
温雪杳点头。
一旁的宁珩用筷子拨弄着盘子里的清炒扁豆,圆滚滚的豆子一拨,在盘子里来回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