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暑将一直攥在手中的信递过去,“他还留了一封信。”
温雪杳眼皮颤了下。
小暑问:“小姐,可要看看?”
温雪杳摇头,“不必了,也一同烧了罢。”左右都是过去之人,且以后她再不会与其扯上关系,这信不看也罢。
人总要向前看才对。
转眼间,两日过去,元烨曾待过的痕迹便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盛夏时节,天气愈发烦闷,温雪杳虽平素不喜欢过于张扬高调,一般的小磨小难都是能忍则忍,可唯独在一件事上,吃不得半点苦。
她怕热。
然而盛夏的冰却是金贵之物,虽相府不缺这方面的用度,可那点儿份例完全消解不了缠人的热意。
她只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都能睡在石床上,周围垒满冰堆,再喝上冰饮。
无奈兄长离家时对她下了死命令,不许她贪睡石床。
此刻,温雪杳摇着扇子,喝着冰酪,却忍不住开始想,若温府也搭建一处冰窖就好了。
只可惜,上京城有冰窖的富贵人家寥寥无几。
她叹了口气,突然有些羡慕宁姐姐。
因为她曾偶然听对方提起,宁世子曾斥重金在宁国公府搭建了一座冰窖,足够一家人子人进去避暑,美得就像宫殿似的。
这样想着,温雪杳倒是对几日后宁世子的生辰愈发期待起来。
她想瞧瞧,那冰窖是不是当真如宁姐姐所说的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