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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帝情形不明,还没转醒,姜氏就在清宁殿外叫嚣,公然违抗中宫旨意,简直不成体统。

李寂在宫里伺候这么久,一贯晓得姜氏脾性,莫说是他,只怕眼下皇后娘娘亲自来说,她都是这样的态度。

于是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转投向孙贵人。

孙贵人深吸口气:“姜姐姐还是先回华仁宫去吧,便是不放心皇上,要等消息也不拘在这一时,或是把芳蕊留下来,得了信儿叫她回宫告诉。

瑞王才出城几个时辰,这会儿在皇陵只怕人都没安置下来,皇上就昏厥在清宁殿。

皇后娘娘也是为姜姐姐好,姐姐留在这里,倘或龙体再有不妥——”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姜夫人立时横眉冷目,竟扬起手来。

但她生生忍住,是因孙贵人目光冷毅,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

她咬了咬牙:“你很好,皇后也很好,今日羞辱,我记住了!”

时至今日姜氏仍然敢这样嚣张,所倚仗的无非是赵澄罢了。

她从前也未见得对中宫有多恭敬,可是总不至于在后宫里这十几年,如今都一把年纪了,反倒想要压过中宫一头,明目张胆的跟冯皇后对着干。

赵澄被指为凶又如何,昭宁帝膝下若说立储,也只有他。

孙贵人深望向殿中一眼,退离两步,实在不愿跟姜夫人多说半个字。

她大概是忘了,宗室之中过继孩子到皇帝膝下,一样有资格承继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