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秘密,根本没想过有一天会说给皇室中人听。
但人算总是不如天算的。
“我们原本的打算,殿下想必也能猜到一些了。”
当然能。
赵盈冷着脸。
这些人眼里无君无父,更无家国天下。
他们有的,只是私欲。
不过现在想来,她算错一处——崔钊行从很早之前就晓得孙其根本就不是姜承德的人,不过他并不知道孙其是在替刘寄之办事,只能说各怀鬼胎。
这两个才是真正的蛇鼠一窝。
孙其也不是真的能为了刘寄之豁出性命。
他暗地里如此行事,无非是想将来里应外合,引入柔然大军,攻破皇城,尔绵颇黎顺利上位做可汗,于大齐,他们挑明崔慈之身世,到那时是成王败寇,兴王就不再是逆王,谁让他生了个好儿子,替他夺下了他没能得到的江山和皇位。
赵盈懂了。
崔慈之会被养成个废物,是因为崔钊行从来没想过要把清河崔氏交到他手上。
他养了个傀儡皇帝,而非清河崔氏宗子。
这如意算盘打的多好啊。
“所以北国和柔然两场战事,朝中有内奸,里应外合,还把国库空虚的消息散播出去,全都是你和孙其的手笔了?”
“不是我!”崔钊行反驳的倒是快,“是孙其。”
赵盈眉头皱起来:“你觉得孤是三岁孩子?就凭他一个工部侍郎?”
“他虽只是个工部侍郎,但他是姜承德的人啊!”崔钊行说到激动处,似是怕赵盈不信他,挣扎起来,又带着铁链一阵作响,“何况他从前都不是姜承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