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你在宫外久了,怎么连这个也不上心?”
他是不满的。
宋云嘉这种温润君子,很少把心底的不满直截了当的摆到人面前。
赵盈深吸口气。
其实宋太后病不病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算算时间,其实从今年的这个时候起,宋太后的小病小痛就再也不会断了。
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一年多,等到明年的十一月里——
赵盈合眼:“皇祖母对我大不如前,我在她面前是讨不着喜欢的,是以后来就少到未央宫去请安,免得皇祖母见了我,愈发想起那些不高兴的事情,反而招惹她不痛快。
我住在宫外,澈儿又去了福建,宫中没什么可牵挂的,自然不留意打听宫中一切。
表哥连这也要责怪我?”
她说的都在情也在理。
宋太后真正恼了她是从绿珠的事起,那算是迁怒,后来扬州府一行回来,孔家倒台,赵清被贬往凉州,宋太后是把这笔账完完全全算在了赵盈头上,不待见是真的不待见,见了面一定勾起对长孙的思念,当然不痛快。
可她如此行事,未免显得太冷情。
宋云嘉想指责两句,话到嘴边,见她面色如常,恬静如水,真是又说不出口。
到最后只好无奈叹气:“我后半天要进宫请安,你跟我一起吗?”
赵盈不假思索就摇头拒绝了他:“表哥替我给皇祖母问个安吧,我的孝心还是不到皇祖母跟前去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