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驻足,挑眉望向徐冽:“你不走?”
徐冽笑着说不走:“殿下不是还有好多话想找个人聊一聊吗?”
嗤,好的不学,把杜知邑揣摩人心那套本事学的这样快。
入了东花厅,有小宫娥奉茶水点心上来,又掖着手匆匆退出去。
那些铃兰不知何时开的花,也被摆了出来。
徐冽视若不见,别开眼,吃了口茶:“这案子殿下打算拖多久?”
“等杨润哲的事情再闹大闹久一些。”
徐冽端着茶盏那只手一顿,隔着雾气看她:“其实殿下心里知道的,杨润哲来历底细殿下虽知,可查证太难,更何况现在人已经死了。
他擅自离京,又被人投毒杀害,所有人都明白他背后有人,但是是什么人呢?”
他倏尔笑了一嗓子,唇角当然就跟着上扬:“反正不是殿下,这话殿下早就说过。”
“对啊,反正不是我。”赵盈捏了块儿糖霜芙蓉糕往嘴里送,“你看啊,杨润哲武举大考拔得头筹,得了武状元之名,昼夜兼程奔赴南境。
原本朝野上下对他寄予厚望,父皇也是。
但是他什么用处也没有,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到。
徐冽,你说这样的人,无论是怎么蒙混过的殿试,把他放到边境,能有什么意图呢?”
徐冽眸中一震。
朝中的,内奸!
可是杨润哲不是……姜承德的人吗?
徐冽喉咙一紧,头皮跟着发麻,几乎要炸开:“可是燕王殿下不是说过,这件事情不让殿下过多插手,而且殿下当日不是也说过,应该不是姜承德吗?”
赵盈只是盯着他笑,久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