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问你有没有实际把柄在他手上!”
孙其仔细回想,当年那些事情处理的还算干净,事情过后的这些年间,崔钊行的书信他始终留着,而崔钊行也又送过几分书信到京城,他一概没回,信全留下了。
直到崔家丑闻被闹开,他觉得那些书信即便放在他书房暗格中,也实在不安全,继续留下去恐成祸端,前些日子一把火全给烧了个干净。
现在问他有没有把柄……
孙其喉咙一紧,闪烁着的眸色彰显着他此刻正因某件事情而忧心忡忡。
姜承德见状心直接坠入谷底:“说!”
他咬牙切齿,孙其不敢再吞吞吐吐的隐瞒:“他那个外室……当年崔钊行去母留子,人死的是蹊跷的,照顾过庄氏的大夫接二连三出事,孩子落生庄氏就过了身,庄家人是找上崔钊行闹过的……”
他头皮炸了下,一时只觉得不寒而栗:“崔钊行也是贪心不足了些,起初不愿意花钱买平安,只拿了十两银子就要打发。
庄家也是一群泼皮无赖,为此还闹上过公堂。
彼时我为县官,强压下了案子,没有再上报到州府去。
威逼利诱,崔钊行拿了一百两银子破财免灾,我也……我也的确……”
他又支支吾吾说不下去,姜承德却已经听了个明明白白。
年轻时候没经过事儿,遇上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容易沉不住气。
本来觉得孙其算是年轻人里很中用的,才会把他放到故城县去做县令。
可是很显然,庄氏过身这件事上他处置的大错特错。
要么从一开始就要死庄氏是意外身亡,只要安排好县衙仵作,验尸结果还不是县衙说了算吗?